菠菜技术交流论坛|謝乃和：舊邦新命：商周時期國家治理中天命觀念的演變

一一講座伊始，謝乃和老師從“舊邦新命”問題出發，介紹了本次講座主題所具有的問題意識、現實關懷與學理意義。講座内容共分為三個部分：

一一第一部分是“商代天命觀念”。“上帝”為商人的至上神，其雖不是商人的祖先神，但商人卻與之建立了拟血緣關系，并以此來宣揚滅夏的正義性和王朝統治的正統性。商代天命觀具有兩個特征：一是與商代複合制國家結構相适應；二是在宗教外衣下具有重人事的倫理性。商代天命觀的内涵不僅包括商王受命而王天下，還包括内外服官員與諸邦成員接受帝命，遵從和協助王朝治理。

一一第二部分是“商周鼎革與西周天命觀念的形成”。商代晚期，商人的直系祖先意識強化，且帝神由天帝兼攝人王，具有了人王屬性。周人則将天神與帝神融合，形成了新的至上神“皇天上帝”。此外，周人還提出“以德配天”的理念。除了文武王受命，周之嗣王也可繼承文武而受天命。天命與王權的結合，意味着西周天命觀的核心内涵由文武王受命的王朝鼎革逐漸轉向以周嗣王的王朝國家治理為重。在天命觀的要求下，周代内外服貴族臣工也要效仿各自祖考輔助文武王伐商那樣，協助時王治理政務，以達到“彜倫攸叙”的國家治理之效。

一一第三部分是“春秋時期的天命觀念”。東周時期的天命觀既有對傳統的繼承，也有所發展。繼承方面：周王及其他各級貴族都可以繼承先祖接受天命，諸多彜銘所載諸侯對天命觀的宣揚并非僭越之舉，而是周代天命觀的繼承和發展。變化方面：周王雖宣揚天命卻也承認周德已衰；同時，小邦從受天命“肈佐天子”到“佐佑楚王”、大邦宣揚天命以争奪霸權，都展現了春秋時期天命觀念的新内涵。

一一最後，謝老師總結道：無論是從受天命的主體、客體，還是天命政治的國家治理内涵來看，商周天命觀的演變乃是一種繼承發展為主要特征的“損益”之變，而非一種政治文化的“劇變”。

一一在互動環節中，王進鋒老師總結道：本場講座不僅綜合利用了豐富的新材料，還具有宏大的問題視野與理論建構，為研究者帶來諸多啟示。在場師生針對先秦時期的大命與小命、商周天命觀與早期國家形态的關系等問題，與謝老師展開了交流與讨論。

一一最後，本場講座在熱烈的掌聲中圓滿結束！